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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の名残は静かに揺れて他们为何是这样的人——茉百合篇

《君の名残は静かに揺れて》简评:

“以双脚站立,用语言表达,透过双眼看到了一切。
不论冰冷,不论温暖,都凭这手感觉到了。
……可我,却仍未曾出现——无论在这世上的哪一处。”——《你的余影在静静摇曳·引言》

君影的故事,在我看来,真正写下的并不只是恋爱与抗争,而是:
一个人的轮廓,如何在他人的余影中,逐渐清晰。

标题中的“余影”,既不是浪漫的“念念不忘”,也不是具象的“逝者留痕”……而是深埋心底、无法磨灭的“他人痕迹”。

故事中的“茉百合”,也不是通过一次转折点改变,不是通过一次激烈冲突爆发出力量;而是通过一连串他人的“未竟之愿”、柔和却执拗的存在感……慢慢逼近“我是我”的起点。

茂树的温柔没有白费;樱子的陪伴不是失败;小百合的沉默不是徒劳;巴的压抑不是一无是处。
她们的“余影”都成了茉百合最终迈出那一步的‘铺垫’。

很多人会认为,是晶改变了茉百合。
但在我看来,晶真正做到的——“在所有余影的基础上”,最终将火种引燃的人。

那为何偏偏是晶,而不能是白鹭家中对她关心的利彦,不能是静静陪伴着的挚友樱子,必须是晶——我觉得,有必要分成“花败——蓄势——再开”,这三个部分来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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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为何是茂树

————花坛的意义——————
白鹭家时期的茉百合,处于对身份的迷茫与自身存在价值的质疑。
在那个压抑、充满阶级与身份压力的白鹭家中,花坛是她自己一手打理、唯一掌控的空间;
花是她确认“自己存在且有价值”的媒介——“即便是我养的,也能开得这样好看”——我存在,因为我能让另一个生命绽放。
对于生来就被“设计”好命运走向的茉百合,遵循相对可控的生态规律的花,缓解了她对自身命运不可控的焦虑。
在这里,她开始说不敢与他人诉说的,渐渐对茂树敞开心扉,允许自己在花坛旁、在埋鸽子事件中流露柔软的一面,甚至试着“回礼”——想要以“花坛”让别人见到她的手,也能创造出“有价值”的东西。

————留白的花名——————
无论是游戏封面,还是茉百合所养育的,都是在日本文化中象征「无垢」的白百合,这与出身的不洁形成强烈反差。
而整个故事从头到尾,都未曾以台词或旁白,来提到这花的名字;但茉百合与小百合的名字,却又都时时指向它。
但也正因它白得过于“干净”,也常常寓意「强迫的无垢」——染着污点出身的茉百合,却被时刻要求以「无垢」的形象示人。
在这样的环境下,白色反而成了“所有颜色的缺失”,这或许隐喻她长期压抑多彩的真实情感,活成了「无暇的人偶」。
尽管表面上,该花有着娇嫩易折的特性,然而每当它花败了,地下的球茎又在蓄势待发,悄然复生着。
于是,茉百合这个人物的本质,她的渴望,都蕴含在了这朵从未有人明言它花名的——白百合。
她如花般坚韧,也如花儿需要呵护,更如她爱花那般——爱着自己。

————二人的不同————
「……原来是这样。小茉」——茂树
利彦对茉百合是身处体制内——“俯视的同情”,茂树是身处体制外——“平视的温柔”。
利彦虽然注意得到「她唯一能安然的场所就是那里」,却不曾参与其中,被体制约束的他,始终站在距茉百合一臂之遥的位置。
茂树却作为“局外人”,没有「帮了反而会害她」的顾忌,通过给予“对花的肯定”,令茉百合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价值。
他与茉百合一同埋葬鸽子尸体,还主动提出“插上野花”的,那与自己不谋而合的行为,更让茉百合感到自己并不异端,并不孤独。
更重要的是,他还能真正看见她“作为一个人”的存在——「你不必非得有价值」——是一种​“你的存在本身就有意义”的宣告,也是茉百合最缺失、也最渴望的,如家人般的 ​​“无条件的接纳”。
这些都是身为“局内人”的利彦所不能,所不敢的——哪怕再心疼,也仍旧认同那个压迫她的系统。

————茂树的影响————
「快乐,喜悦,有意思……长久以来被扎塞在某处的那好些情感,都于此刻统统扑簌」——茉百合
茂树不是让茉百合学会新事物的人,而是第一个“令她忘记必须扮演”的人。
他所带来的温柔,不是赠予,而是使她看见——那些她本应拥有、却从未体会的东西。
正因如此,她才在回忆中始终无法将“茂树”放下,因为——在他面前流露出的一切,是她在白鹭家十几年中,唯一真正属于自己的“情感片段”。
白鹭家用一层层“要成为怎样的人”的期待与规则,将茉百合塑造成了不敢有情绪、不敢有遐想、不敢有‘自己’的空壳。
而茂树的温柔——不曾“教她成为谁”,不曾“带她改变”,只是不经意地让她体验到:原来“我本就可以是这个样子”。
甚至到了后来,她带茂树去看花,这种分享是在白鹭家时期极罕见的,主动情感输出。
因为茉百合迷茫的本质,正是长期扮演着不愿扮演的角色;她深深渴望着有人来认同自己,来认同自己的内在世界。

————花败————
「因为我…想要得到…温柔……所以……才了……?」——小茉
不曾见识过美好,便不会有梦碎;没有过自我,便不会有“自我死亡”。
那一声枪响,倒下的茂树压折了花,也碾碎了茉百合的心。
在误以为茂树身亡后,茉百合曾一度处于彻底封闭情感的状态。
因为自己的出身对于白鹭家是污点,因为带去看自己养的花导致他人丧命,长期的自卑与内疚,更令她下意识将灾难归咎于“真实的我”。
她不再轻易打开自己,仿佛那次“带人去看花”是她人生最后的主动交心——她自此只做“对的”,不做“想的”。
然而花败不意味着从此不再了,但毕竟令她失去了——让真实的自己再度复生的理由。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初中的​​职场体验活动​​,令茉百合与樱子重逢。

2、为何樱子不能

————包装的拒绝————
「那怎么就要去依赖樱子?」——奏龙
这句问话,解开了茉百合所有“拒绝他人”的防御背后的虚伪动机——她并非真的“不接受任何人”。
她一直都在依赖樱子,只是她把这层依赖包装得很体面,但——情感的寄托不会因其“没有索取”就变得洁白无瑕。
茉百合一直将樱子,当作自己“唯一的安宁之地”,但她从未真正问过:“我对她而言,是否也是同样重要的人?”
在她看来——樱子从未拒绝自己;樱子一直温柔、包容;自己难受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去见樱子”。
樱子从来不变的笑脸相迎,令她感到,自己是樱子眼中的“特别的人”,是挚友。
她从未意识过,这种想当然的“对等”,其实是一种未经确认的投射。
所以当被奏龙点破时,茉百合才惊觉自己的傲慢——把别人无条件的善意,当作自己理所应得的位置,而没有想过是否真正付出过同等的回应。

————倒错的给予————
「我其实就一直在向樱子忏悔?」——茉百合
茉百合自认有罪,自认“没有存在的价值”。
对樱子的每一次探望,都是在通过照料者的立场,去弥补自己的“过错(害死茂树的内疚)”;她的每一次笑脸相迎,茉百合都得以从中,汲取“被允许存在,自己的存在仍有价值”的安慰。
面对樱子多次“需要自己”的示意,都自以为对方是需要自己的“陪伴”来打发孤独;但其实最需要打发独孤(得到陪伴)的,是茉百合自己。
自己其实是“躲”在樱子的温柔里;自己并非“主动、坚强地独行”,而是“被迫、巧妙地依赖”。
人是社会性动物,这种“依赖”其实并不可耻——但她从未承认,从未回馈;对樱子的照顾细致,但又不愿让樱子听见自己心底的声音。
二人的“距离感”并非物理的,而是茉百合主动维持。
因此,茉百合不是一个拒绝一切的人,而是在寻找一个“可以令自己不再害怕去亲近他人”的方式。
茉百合需要“有人欢迎自己”作为“活生生地活着的依据”,只是她无法从自己内心中揪出这样的肯定,只能借由他人的反应来获得一点喘息空间。

————错位的继承————
「虽然不可能取代那位,但我希望那位留下的温柔,不会消失」——樱子
茂树事件后,为了不再重复同样的失控与痛苦,她决定关闭自己所有的“情感出口”。
因为曾经向茂树这道照进内心光亮伸手,导致他身负重伤;后来即使又遇到了樱子,茉百合也只敢远望,因为她深信:“只要我凑近,那灯必然会灭”。
而二人初遇时樱子的不问缘由,使得二人的关系处在一个安全的距离。
这段关系中,茉百合始终掌握着主动权,她不说,樱子不会问;她不探望,樱子无法靠近。
樱子的爱是“克制”的,乃至于没有推动,没有引导;始终是“茉百合说什么,樱子便接什么”。
樱子的温柔,好比“小女孩的火柴”,需要茉百合主动划着,把自己短暂地带入温暖的幻想;可未来,仍是“无我”的冰冷现实。
因此尽管陪伴得更久,继承了「小茉」这一蕴含着家人般温暖的爱称,延续了茂树对她的温柔,仍不能给予她“真实的陪伴”。

————蓄势————
「这种事情,是想都不能去想的。终究都只是妄想而已」——茉百合
与白鹭家时期不同,凤缭兰时期的茉百合,处在情感的封闭期而非迷茫。
封闭的本质,是恐惧——不曾失去对温柔渴望的她所缺乏的,是再次面对的勇气。
她接受了樱子「小茉」的爱称,但不再敞开心扉;她可能不明白“真实的自己”怎么就会伤人,但她坚信自己就是“不祥”。
樱子的包容,也导致她被困在了一个被温柔包裹,但无法前进的温室中——正如宿舍中的那朵花,茉百合将复生的自己,移到了不见风雨的室内。
她固然还渴望着温柔,只是不再敢说出口——这份隐晦的依赖,是她尚未熄灭的真实自己——她的本心,一直在“不自知”的蓄势。
直到晶的闯入,令她正视到自己想望的,是将花(自己)——「种回到室外」。

3、晶的到来(待更)

来自:Bangu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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