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マリア様がみてる崇高流溢于心

《マリア様がみてる》简评:

经典的百合作品映出经典的美学范畴。只有一个词能概述《圣母在上》的审美形态——崇高。

低迷多年的少女S小说在今野绪雪笔下得到发掘,不同风格的姐妹关系再一次为人乐见,自此,《圣母在上》超越百合界多彩纷呈的时空、经久不衰。《圣母在上》被人认可,不仅仅因为她是世纪末的先驱者,还因为她极致地刻画了少女的相遇相知,角色们或许赏心乐事、开心见诚,又时而多愁善感、顾影自怜。翻出Soeur制里更深层的联结,《圣母在上》在波澜涌动的氛围中,展现了“S”情感关系的真正气质。

因此,细腻唯美、优雅纯粹是常伴《圣母在上》的认识。不过圣母玛利亚弯着慈悲眉眼所见的,作为那些认识生成之根源的Soeur制学院,为何不会是崇高显现的绝佳场域?

一些人对天主教女校持有误会。她们认为一个授课、学园祭、运动会、学生会竞选事项周而复始的日常生活空间,应该用现代性活动加以对抗。然而她们只是想象了俗套,误以为某些存在天然是脱离恒常世界的利器,稍不注意就滑入了另一个单一和重复的深渊。《圣母在上》所追求的,却是这样一种化解。直面每一项已成定则的惯例,清明地看待Soeur制的陈腐一面,《圣母在上》要以强烈的情感去化解日常生活的单一性,用激情的崇高来释放不可阻塞的生命力,如圣所说之“浓烈”去破除生命中的乏味无趣,像祐巳丢弃“约定”幻想后建设起新的意义殿堂。角色固然每日在圣母像下对谈、祷告、交予念珠,但此处还见证了众人愿望的分歧;“S”情感关系总让人想象已成俗套,但关系建成的缘由也曾委婉曲折;每人所做的反抗确如微风般琐碎,但触动人心的狂风总归起于青萍之末。正因如此,在《圣母在上》意欲揭示的体悟之中,才蕴藏着象征超越之崇高的发生可能性。

《圣母在上》探讨心意相通的终极关系,她要编织无时无刻都牵挂着对方,无论如何都能找到对方的关系网。当这种关系实成,它就成为了祐巳一笔一划蘸满思念,认真地向祥子表达想念的源泉;成为了祥子抛弃身处高台的一切不适,奔向祐巳并紧紧相拥的动力。不仅祥祐的场景不胜枚举,其他角色也数不胜数,没有哪一对蔷薇家族不透出相处时的自信。

但上述主题不能概括《圣母在上》的所有,因为终极关系还缺乏建构性的过程,于是在此刻,《圣母在上》的另一个主题就相伴而生,她说的是:我们必然以自我觉悟来走出狭隘。

一些结局已经作为历史被人领悟了,那是圣栞分离以免于毁灭。一些反向的表达也很明显,那是可南子一意孤行对祐巳的束缚。而其余所有赌注、所有叙述,无非都在强调我们不要过于依仗别人或纠葛在内心,应调转眼目看看四周,由自己下定决心去更新、生长、创造。如果祐巳的念珠是别人的施舍,瞳子的最终领悟由别人赐予,那无论如何细致地去描绘她们的关系,其行动都将如油脂虚浮于水面。所以即使是亲密无比的令和由乃也可以分开,圣、志摩子、乃梨子则像在同一树荫下避雨。并且在上代蔷薇大人毕业时如此,祐巳、由乃、志摩子相处时如此,连祥子和花寺学院的男生们对谈时也如此。这一行为方式,才是《圣母在上》一以贯之展现的内容,是《圣母在上》让角色历经曲折过后想要展现的开阔的精神境地,也是《圣母在上》昭示崇高的根本缘由。

古老的崇高审美亦具有当下阐释性,因此《圣母在上》的美学范式并非宏大不可。她享受Soeur制对常规百合情感的颠覆,经常以群像剧,或者第三方无关人士的方式展开叙述。她也专注于女校,通过微型叙事来表现主题,在小小的情人节场景里,展示出精致的写法;让一把伞串联祐巳的不同心境,以峰回路转的巧合来充盈故事性。《圣母在上》第四季中部分没有任何引申意味的介绍实在是不堪入目,但好的是在祐巳和瞳子成为Soeur的旅程中,她保留了瞳子指认亲生母亲时的细节。《圣母在上》也并非是单纯的悲剧或者喜剧风格,当祐巳在新年会感受到强烈的幸福感时,无法冲淡的伤感仍然可以萦绕她、折磨她;不必吝于表现瞳子难以言喻的绝望,《圣母在上》大写了瞳子推开所有朋友后的孤独,被懊悔淹没的强烈苦楚,以黑暗封禁着一位被误解而来、误解别人而去的人。

我的论证大概是不充分的,这是我不舍得看第二遍的证据,况且作为一场滞后十年的观看,苛求精准也没多大必要。我唯一想知道的,只是这种滞后能否被视为恰得其时的预兆,它关于这样一句旨意:你应该放弃所有易朽的事,投身于伟大存在的怀抱。

来自:Bangu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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