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anescape: Torment Enhanced Edition》简评:
前置:沒對攻略打,遺漏了不少東西,體驗不完整
-free this chain from my heart
攜帶記號的無名氏偶爾會讓我追溯起小學翻聖經時讀到該隱與上帝契約時的聯想:既然軀骸是烙出往昔的載具,那憑這副身體所踏上的道路大抵也不過是邯鄲學步,取得回憶的瞬間得以篤信的東西與彷徨期間比起來究竟是哪裡不一樣了呢?巧妙地藉前世自己的蹤跡掌控著瑣碎的煩惱,降服這股與痛苦幾近相同的意會下歡愉亦同備,如此一來,在恆定範圍內揭露秘密時,想要得償的某種東西不也從中逃脫了麼?
-try to see this misery
究竟什麼寓意往昔的幻象呢?是昨日的象徵「疤痕」還是正在尋求足以構成自我的無名氏呢?光這樣說似乎很難引出我想聊的問題,假若輔以遊戲中法洛德的「我知道的所有事?不...但它是我對你所知的一切事,尸體。」就足以說明「物」本身的矛盾,變化本身既是一類預謀,同時亦具備保險的作用,就像顏色的不連續性與能量子的關係,光譜線的離散性恰恰是原子內部能量量子化的憑據。回憶是心靈拿來構建世界的材料,也是權衡自我的載體,所以在諸類媒介中,作為人的意識被羅列著,堪比藝術品與觀者的關係,作品因三界間的觀念框架而被確立,有了第三者的存在,某種東西才得以擁有位置,在我看來,無名氏(/屏幕外的玩家)在遊戲(/生活)流程間的作為正是在這個觀念視界間審察當下的狀態。
-your future is not what you wished it to be
光這樣似乎太縹緲,托爾「會比繼續停留在這個生命的陰影中更糟嗎?我不認為。」片段讓我聯想起李滄東的《燃燒》,劇中惠美正對斜陽裸露半身朝著鄰側的警戒線起舞,當理應對自己所處的社會虔誠的角色藉肢體語言控訴諾亞方舟降臨時的大災難前也有著一個又一個的枯井「...我也好想像晚霞一樣消失掉...如果能像最初就不存在那樣,消失掉就好了。」,可她的意識經驗卻不被容許存在於肉體以外,當肉體不存在,一半的記憶自然也遺失了,而要是認識她的人也不在了,記憶才真正地畫上句點。
-the curtain falls for helpless souls
在我看來,無名氏想要「活下去」的話,把往昔封印起來也無可厚非吧?
-so try to fly, the answer lies
「你能不能製造一把可以殺死我的武器?」,我觸發這段與巨人的對話是在火人伊格那司入隊後,與他的交談有2次,第一次是詢問對方在冒煙酒吧的緣由,伊格那司繞過了這道題,只留下燃燒等諸類零碎地牽起我興趣的辭藻。第二次是在大會堂,與他話語相接時,難免地覺察到對方的不耐煩,從伊格那司說出的話語間,玩家將會發現這份偶然的深意——兩人曾為師徒,以及「我」把生活方式傳遞予人的經歷。儘管是這樣的愛,生前的無名氏仍與之建立起疏離的默契。與其說伊格那司在火中掙扎,倒不如說在抵禦與自救,奮力不讓身軀被層層堆疊的火焰所吞噬,這人對於世界的感知是始於無名氏,從能夠壓制火焰且把元素轉化成自己的力量時,才第一次有了餘裕。在這段對話中如果選某個選項會導致伊格那司敵對,眼前的他為什麼會執著這段經歷呢?要理解抽象與具象的距離,就得調動命為情感的旋律。玩家飾演的無名氏在旅途中屢因過往的自我而倍感頓困,伊格那司的話像是持續判令,而這份近是煎熬卻也清幽的回憶則是對方唯幾能緊摟的聯繫。難道生活非要幸福不可麼?
上面是打到書記區時寫的,詛咒城始感覺被砍了不少東西?後續的內容異常倉促,搭上無聊的女性角色讓我沒啥閒情圍繞後半部展述感想。相對有印象的是達肯的「言語無法令我自由」&「這一次你束縛了我倆。」
-like steps of the pilgrims unshined
Q:「你真的活過你的生命...到了最後...那值得嗎?」
A:「我已經旅行過久,不再欣賞它了。」
上面的英文句子均引自Angra的曲子Angels Cry, 有興趣又有緣的朋友可以抽時間聽聽。
来自:Bangu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