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ヨスガノソラ片时欢笑且相亲,明日阴晴未定。                                                        ————谈缘之空

《ヨスガノソラ》简评:

[b]片时欢笑且相亲,明日阴晴未定。
                                                       ————谈缘之空

注:本文综合了游戏和动漫的剧情,但主要是动漫为主因为我个人觉得动漫的剧情已经足够完整,游戏剧情作为补充就好了。
而且好像我也没去太过于细究剧情如何,只是转身谈论了我看完剧情的感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反而是脱离剧情的再创作。
这里的“我”是我假想的穹的内心世界
本文更多的只谈论穹线其他线可能只会略有提及

牧歌里悠扬着哀愁
“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夜空下一片白茫茫。火车在信号所前停了下来。”
上面这句话出自川端康成最负盛名的作品《雪国》开篇第一句,当列车哐当哐当的驶出狭窄昏暗的隧道彻底裸露在广袤大地与深邃天穹之间,借由这狭长隧道所延伸出的世界便是名为雪国的幻境。

可此刻窗外的景色不是静谧的夜更不是惨白的雪,有的只是流离的云飞速的向后淌去,随后车箱内便响起了到达穗见站的广播声,迎接我们的又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我”的脸倒映在窗上,眼眸中的色彩飞速变化,我在想的究竟是什么?
刚失去双亲,被迫离家看看这世界,会发现有很多烦恼要面对,我常会向往能回到那年的盛夏里,尽情的捉迷打闹,生活单纯没忧愁。
可秋天总是忽然的来临,我们没有本钱可以洒脱,常常在想人生为什么满是陌路,也没有能指向的地图。
以上在陶喆歌曲里感叹的那个让人无所适从的二十二此刻切切实实的提前降临到还未成年的我们身上。
列车内的风扇还在呼呼的吹着,我回首转目,他似是不知怎么去应对我这有些灼人的目光,只能略带尴尬地朝我一笑,车厢内冗乱无序的气流究竟是缭乱了我的发还是心?
最开始这篇文章的开头并非最终发出来的这样,可能只是在我构思结尾时歌单循环到了陶喆的那首二十二,本来因灵感枯竭而烦躁的情绪莫名被他婉转的嗓音抚平,枯竭的灵感也随着如水乐声一齐涌动,于是这段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第一段便以如此形式出现在此刻阅读着这篇文章的你的眼前。

去回收那发散地逐渐无形的思绪,来切身的走入这个名为奥木染的小镇,来亲耳听听发生在这个镇子上有关我们的故事吧。

牧歌

说起“牧歌”这个词大家最先记起的可能便是那个住在沈从文心里遥远湘西小城的故事。
似乎这个世界上就是存在这样一个地方,它能包庇逃离到这的人去远离现实社会的繁复和困顿,这里有着和谐社会当然我们的爱情也能在这里暗自唯美。
“我”带着些许祈求与盼望,愿记忆里故乡飘扬的牧歌声里能容下我们这一丝“不速杂音”。

但一个故事的开始总是这样,永远适逢其会,让人猝不及防,如同边城里翠翠与傩送或者还可以加上后来神雕里郭襄和杨过,风陵渡口初相遇,遇见谁人误终身?神雕里兴许只有郭襄的命运偏移了,可在边城里无论是天宝傩送还是翠翠却都只因一次偶然的相遇,于是结局便只能剩下一个悲剧的回响。
我们又会迎来一个怎样的结局?

“我”心里又转而变得惶恐起来,这惶恐终于在“我”再次见到那个女人(奈绪)时变得难以自抑不可收拾,我的愤恨我的抱怨,你总是一笑置之,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架起一座通向两人心里的桥,好让彼此都去把对方看个透亮。

我们已经已经在通往“天国的道路偏离了太多。

好似其他作者笔下的牧歌世界也常常与这些令人感到不快的东西绑定在一起,它是战争、是流亡、是飞来横祸、是爱而不得、是不得已的分别,是让人悲叹的身世它是一切能把人拽离美梦的弯钩的具象化身。
于是在彼方牧歌的歌声里我们依稀也可以听见奈绪家里的争吵,瑛内心的惶恐不安或者一叶灵魂沉默的呐喊,还有许多许多。
或许牧歌世界根本不需要刻意地去寻找它存在于世界的各个角落,只不过它那样含蓄隐蔽,仅仅是一次又一次地默默等待着被逐出伊甸园的场景再次重演,等到一切都戛然而止,等到只有回想才能察觉。

“我”开始频繁地回味过去,回味只有一扇窗一间房我和你的世界,我好希望这样的日子永远延续下去,
「我的窗口只可以和悠相连。
但是,悠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和更广阔的世界相连着。
虽然看着同一片天空,但是悠却能看到“自己也在的”这个世界。
我除了悠以外,什么也看不见。」
明明我只想看到他,但等待我的只剩无言的信件。
在一次又次的等待中怀揣“他也许永远也不“会”来,也许’明天’就“会”来”的不安。
记忆里的梦乡总要破灭,来日要何时才能到来。

但牧歌从来不是悲剧和灾难的反面,相反它恰恰因毁灭性的因素与一种讥讽的情趣意味相投。如此,我们好像就明白了为什么沈从文说“美丽总是愁人的”而“刽子手往往与诗人共治”,书写毁灭的作者最初可能正是这个牧歌世界的作者。只有毁灭的美才能让他们歌颂与赞叹。

他身体的温暖我有多久没有体会了,我的心情愈发的焦躁,他也是他是不是觉得无言的沉默是对我的爱护?
“尽管向更远处走去,向一个生疏世界
走去,把自己生命押上去,赌一注看看,看看我自己
来支配一下自己,比让命运来处置得更合理一点呢
还是更糟糕一点”
于是“我”故意把窗户打开,故意用喷发剂将房间变得难以住人,
“我”试探性的问出“……我要在睡哪里啊”
听到回答我心里暗暗叫好。(这里游戏和动漫的剧情不同)

到这里就不再过多的去叙述游戏和动漫的剧情,转而还是去更加细致的讨论本小节的标题

牧歌:牧歌意识和永恒轮回

毫无疑问大多数日常系二次元作品中的世界对于我们三次元人来说都是一个如同伊甸的地方。

在这伊甸园中哪怕寻常如神社前斑驳的光影,祭典下热闹的摊贩,远处重(chong)山上的层云,都被我们美化的那么令人神往,再不用提这里还有被金屋藏娇的妹妹。

当然在这里我们讨论的牧歌不再是一个具体的事物一个具体的场景,它转身抽象成了一种意识,一种对美好愿景的渴望,对于个人而言这是个人愿景的升华,将一种简单的念想升华成一种支配自己现实生活的“个人神话”。
对于穹来说都市是她和悠想要逃离的现实,那里有想要“分开”他们的他者,奥木染是他们逃避现实的幻想乡,其实这里是否是奥木染又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二人能否紧密的结合直到永远。

穹对悠的那种近乎变态的爱欲是她找寻现实意义的锚点,一种属于她的“个人神话”。

但悠最开始对穹并不抱有这样的情愫甚至他在发觉了自己的情感后还选择了去克制其萌发壮大,所以借由二人对未来想象的差异演绎出的未来最后终会以悲剧结尾。

在这样的世界“幸福就在于其牧歌的实现,不幸则在于其牧歌的毁灭”动画结尾一直以来支撑穹去接触日常世界的支柱完完全全的破碎,最终的幸福在他人强势介入下彻底毁灭,她也就只能选择自沉“天池”幻想能换来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其实人人心中都拥有自己向往的各自独特的“牧歌意识”

但有句古话这样说道:“彼之蜜饯,吾之砒霜。”你们眼中天堂是他人眼中地狱,可能这就是悠扬牧歌背后的哀愁,谁说在桃花源里就不会有人哭泣呢?

(这段完全可以解释我开头引用雪国的原因,对于岛村而言那样一个“雪国”何尝不是他逃离现实世界的幻境?最终这个幻境就如雪一样注定要无可奈何地消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缘之空的结局又何其相似?穹和驹字感觉也好像悠代表着穹幻想的世界,岛村也代表着驹字幻想的都市世界。结局驹子的幻想破灭了,穹的幻想也破灭了,只是结局穹等来了她的悠陪她一起去走入这个梦乡,驹字只能在疯癫中度过余生。)
如今再回看动画这样的结尾,我又有了一些新的感触。(结合了游戏剧情)
尼采曾提出过一个哲学概念“永恒轮回”,在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这一概念得到进一步的讨论。
在永恒轮回的世界中,若在永恒轮回的世界里,生命的每一秒都无限重复,人类的内心必将经受最沉重的负担,于是他们不得不去重视他们的每一次行动每一个选择,要在这反复轮回的世界达到一个趋近圆满的存在。
在时间只单向前进的世界,个体的每个选择最终都会在时间的长河中蒙尘,所有事物在长河里被模糊被遗忘,这就预示着在这样一个世界任何行为任何存在最终都会被谅解被允许,人们不是最喜欢说时间会原谅一切吗?
与此之上的生命不必经历反复彩排,而是一场即兴表演,初次上场便是生命本 身,个体如何应对生命的应然问题,生命的价值又在何处。 这样的生命就“像一张草图”永远无法成形。
只有永恒轮回的世界我们才能去一次又一次的印证什么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成为了你不同于他人的独特印章。
我们可以浪漫化的把从幽深池水中“重生”这一过程想象成一次轮回,在历经这次轮回重新开始的他们还能否再一次义无反顾的走上那一条为世俗所不容忍的道路?
或许只有彼此的爱才能填充满名为生命意义的容器。

“我”带着如水晶般脆弱的微笑,眼睛不再去追踪他那些细节的情绪,那张英俊面孔,那张疲惫面孔,待他醒来顷刻都化作了我心里的感觉,名为爱的感觉,我也只要这感觉。
这下坠的感觉,这坠落的快乐,比起淹没全身的池水,比起冷彻身心的寒意带给身体的刺激还为猛烈。
对坐在他的面前,将双臂能施展出的力量尽数发泄在他的身上,嘴边流露出的却是最轻柔的呢喃:
“今天我们相爱了”
终于体会彼此什么才最需要,再也不会寂寞的拥抱。

哀愁:大写的牧歌和小写的牧歌

悠之空里我们再次选择了逃离逃离到一个哪里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去。
在奥木染的小屋会随时间的流逝变得愈发破败,直到有一天连带着围绕这座屋子所发生关于我们的故事也会在人们的记忆里破败。
我们一次又一次的去背叛别人的期盼,想寻找的可能也就是这样一种被遗忘。
大写牧歌所宣扬的正确容不下我们,便只能背身寻觅一个遗世的花园,我们在这微笑在这解脱,这儿没有其他人有的只是我们。
我们一眼就能望见花园的尽头(死亡),我们要在到达尽头前奋力微笑。
(我们的爱因为被遗忘所以才被怜悯)
在这个现代性无孔不入的当下,当一切都被时代的洪流所裹挟滚滚向前时,我们究竟能身在何处?

「特蕾莎,」托马斯说,「你难道没发现我在这里很幸福?」
「可你的使命是做手木呀!」
「使命?特蕾莎,那是无关紧要的事。我没有使命。任何人都没有使命。当你发现自己是自由的,没有任何使命时,便是一种极大的解脱。」
听他说话的语气,无法怀疑他的真诚。特蕾莎又看到了下午的那一幕:
托马斯在修卡车,她发现他老了。她如愿以偿了,因为她一直希望托马斯变老。她又想到了童年的小屋里那只被她紧贴在脸上的野兔。
变成一只野免,这是什么意思?这意味着忘记他是强者,这意味着从此
谁都不比谁强。

恋爱离不开pua?

前面叙述的太多所以这里就简单的瞎谈一些吧全主观看法
持续恋爱的前提是被需要,那么在这前提之下pua就是不可避免的。
如果一个人对他所爱的人完全不在意,他就完全可以无视所爱之人的感受。
再比如穹可以假装软弱去换求悠的怜悯,但在悠的视角穹就是一个需要他全力去呵护的一个脆弱的妹妹,PUA者和被PUA者必然存在认知错位,但这种认知错位并非外力所致,仅仅只因为二人都太在乎彼此。
现实里的爱情不会像动漫里的一样互相告白了就皆大欢喜万事无忧,在恋爱中我们需要持续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为此我们不得不人为的制造出一些危机感,这可以说就是PUA。
除去一些恶意的玩弄和外力的诱导与压迫,可以说PUA反而是一种太过于爱对方的体现,是要失去的不安一直在引诱我们去反复的试探。
所以在现今我们越来越反感这种爱情,在被现实已经耗尽精力的今天谁还有精力有信心去付出全部再爱一次呢?毕竟谁也不知对方只是单纯的玩弄还是真的爱你。

来自:Bangu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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