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ガールズバンドクライ正因为是无法成为他人的我:以井芹仁菜为主视角回顾《Girls Band Cry》(七)

《ガールズバンドクライ》简评:

七.nina的态度转变(ep10)
在第十集中,我们从乐队这一话题中脱离了出来,久违地回到了故事开始时的主题之一:nina和家庭的关系。我在这里将第十集单独分类出来,一个原因在于第十集的主题与前后两集相比相对独立,而另一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在于:这集的事件成功改变了nina的反抗/逃避态度。请允许我跳过tgtg和经纪人三浦小姐的谈话的部分,直接来到这集的主线:家庭。
(nina发现家人在找她后躲进了486家)
486:所以你才来我家了吗?
Nina:还是这里能让人放松。
486:你还不知道他们来找你干什么吧。好好沟通一下更好吧。你在听吗?
(nina沉默)
486:仁仁菜?
Nina:跟他们说不清楚。你奶奶不也是这种情况吗?可能是价值观不同,他们只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486:就算是这样…
Nina:而且,我还得作词,离音乐节已经没什么时间了。这关系到大家的未来,没空去搭理这些闲事。
486:感觉不管怎么听都是你在逃避。
(nina撅嘴转身)
486:话说,你今晚要住下吗?

为阅读方便,请允许我对简单概括一下第二部分中,我对于nina过去经历的分析。家庭,在现在的社会中,一个极其重要但很难被察觉的作用,就是作为意识形态机器的一部分,与整个社会结构一同实施对个体的“社会化”,反应在nina身上就是父亲对nina教导内化为了nina强大的正义感和道义论做法。在霸凌事件中,nina因遵循“自己”的正论被霸凌,在最后也没有屈服。而此时父亲要求她息事宁人,以此换取推优资格。但是她无法接受父亲这“自相矛盾“的选择,更无法理解这个做法竟然出自教导自己父亲之口,强迫着自己违背自己的意愿。这种意识形态的崩塌直接让nina从原先的家庭和睦状态走向了与家庭完全对立相反一极,并导致了nina的反抗/逃避状态。最后nina以考大学为由换取到了辍学和在川崎独自生活。这里就是这种反抗/逃避状态的最好表现。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再来看看rupa和mmk对nina的劝说:
(nina早上回家,发现锁换了)
Rupa:这个给你。
(rupa递出车票)
Rupa:打工的排班也都帮你去掉了。这是小智和我给你的礼物。
Nina:为什么?
Rupa:你可能已经听小智说过一些了吧。那天,我本来打算和家里打电话。只是工作稍微延长了一点,我想着明天再打吧,反正什么时候都能聊。结果就成了最后。时间和契机,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少。总说自己也挺烦人的吧。

Rupa并没有从价值观的对立入手,而是从她的个人经历入手。Rupa的话语之所以有效,在于她的个人经历让nina重新关注到了家庭除作为意识形态机器以外的另一面:父母。我们必须要重申的一点是,nina在霸凌事件发生之前,与家人关系是相对和睦的。无论对于作为意识形态机器那一面的家庭是顺从还是反抗,nina对于家人那挥之不去的亲情还是存在的,只是在经历了霸凌事件后,这份亲情被吸收进对家庭的怀疑后,掩埋在层层痛苦之下难以被展现。而rupa的发言则是在亲情这方面发挥着作用,她希望nina能够去与父母聊一聊,因为“时间和契机,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少”。这句话让nina重新思考起了自己与家人的,纯粹亲情上的联系,并以现实的潜在危险鼓励着nina回去聊一聊。
Nina:他们真的这么在意我吗?
(nina开始思考)
Nina:明明平时都爱答不理的。
(转场,mmk弹琴)
Nina:不用给我配音效。
Mmk:原来如此,你还有这样的弱点。
Nina:这才不是什么弱点。
Mmk:那就去好好面对啊。
Nina:连你也这么说吗?
Mmk:毕竟,你好像是误会什么了
Nina:哈?
Mmk:最让你无法释怀的,既不是考学,也不是霸凌吧。而是你父亲没有站在你那边,对吧。
Nina:才没有…
(nina别开眼神)
Mmk:没有的话就能正常见面吧。
Nina:当然可以。
Mmk:那就去见他们。搞定之前,不准进我家。

而后续mmk则是完全看穿了nina反抗/逃避家庭的真正原因。而nina下意识地移开眼神也意味着mmk切实地说中了。之后,作为极其了解nina的人,mmk巧妙地利用nina不服输的心理成功激将nina,让nina选择回家下定决心回家与家人见面。题外话的是,关于nina与家庭的关系也可以反套在mmk和odd的关系上:“最让你无法释怀的,是你队友没有站在你那边。”

在结束了nina回家前的心理铺垫之后,我们就可以正式开始讨论nina与家庭发生几次的交谈。事实上,每一段交谈都在不同方面上解决着nina的心结。不过我们先从差点谈崩了这段开始:
(nina和父亲在两个不同的房间,以一扇门相隔)
父亲:你说着要考学离开家,结果什么都不跟家里说就开始搞这东西吗?
姐姐:我倒是稍有耳闻。
父亲:你知道你妈有多伤心吗?
Nina:你又来了,这和妈妈有什么关系。我出门的时候,是你说让我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也说过吧,那我就随心所欲了。
父亲:不对,说好的前提是你考上大学。你知道我听了你多少任性的话了吗?你说不想上学了,我帮你办退学手续;你说想去东京了,我又帮你安排。
Nina:能别胡说八道了吗,全都是我自己做的。退学是,去东京也是。
父亲:你住的公寓,也是有你妈的介绍才住上的吧。你不知道租约担保人写着谁的名字吗?你还是未成年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是受成年庇护、管理的人。
Nina:所以就要我乖乖听话是吧。所以就要我装作没受过霸凌对吧。
母亲:仁菜。
Nina:还真是谈不来。我是想着要好好谈谈,只要和你面对面就能得到理解,才回到家里来的。但是,一上来就这样,谈不来了。
(父亲拉开门,踏入了nina所在的房间)
父亲:明天我要出门,你也一起来。

在这里,通过一种nina现在的生活往回追溯到辍学,最后追述到霸凌事件的时间性表现正好方便我们理清楚nina的心结。nina与家庭的矛盾在时间刻度上可以化为三个方面:过去(霸凌事件),现在(或者说刚刚过去的现在,辍学独自去川崎),未来(以乐队作为自己的道路)。如果说在谈论未来和现在时,nina和父亲的位置关系应证了二人仍然有隔阂存在,但是对于过去,父亲主动走进了nina所在的空间,意味着他要开始解决关于过去的隔阂。另外就是,父亲在这里对nina采取的反对,更多像是对nina对家里什么都不说就自行决定这件事的反对,而不是对走乐队这条路的反对。我们可以在父亲的发言中发现他的观点,而关于乐队,父亲则尚未作出任何表态。让我们往下看:
Nina:我说,要去哪里?
父亲:跟我来就知道了。
(电车上,nina注视着过去因被霸凌的自己)
(下车后)
Nina:我不会去的。是要去学校吧,我不去。
父亲:我已经跟学校谈过了。不只是你有话想说清楚,我也有想说清楚的事。
(学校,校长办公室)
校长:真是抱歉,让您在酷暑之中跑一趟。
父亲:无妨。
Nina:这是什么意思?
校长:仁菜同学也热坏了吧。
父亲:那就开始吧。
校长:好。我们仔细调查了事情经过,当事学生也承认了事实。作为校方,我们也为没能辨别事实感到十分抱歉。
父亲:就只有这些吗?你是说学校没有责任吗?
校长: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作为学校,对于霸凌行为的定性…
父亲:我知道这不是我能断定的事。但是在当时,学校其实对事实掌握的很清楚…
Nina:够了。
父亲:可是。
Nina:我都说了够了。
父亲:你没有必要这么说,你可是受害者。
(仁菜惊讶,随后又咬紧嘴唇)

这里,父亲第一次对于nina“受害者”的承认是nina对家庭反抗/逃避态度松动的开始。当我们回顾学校“各打二十大板”的操作时,它实际上要求着的是nina要承担起所谓“起争执”的责任。这是nina完全不应负的责任。当我称呼nina作为一个主体时,我实际上想要表达的是nina同时有着身为主体的自由和身为主体的责任:将他人也视为与自己一致的主体,并以他人作为目的而不是手段去行事。在这里,nina所遭受的强制和解正是在取消了nina作为主体的自由后强行要求她负起一段“被扭曲的事件”中的虚假责任。而正是这种不对等驱使着nina拒绝了这样的行动。现如今,当父亲重提起nina作为“受害者”时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当初的“霸凌事件”中,nina作为主体实实在在地受到了侵害,意味着整件霸凌事件中,nina不应对其负责任(无论是道德上还是法律法规上)。而父亲说出的这句话则是意味着,自己正视着nina曾经收到的伤痛,不将其作为一种利益的筹码,而是纯粹出于对nina作为主体的承认,以及对于这份过去自己所造成的伤痛的责任为nina争取来她应当有的道歉。在霸凌事件上,父亲终于站在了nina的一边,这也正是nina一直等着的,来自父亲的支持。但是,nina的心结决不是单一个霸凌事件这么简单,这场迟来的正义也并不能一次性解决nina的心结,这也是nina用咬紧嘴唇的原因。那么让我们往后看,看看这段作为父母和nina之间的中介人-姐姐凉音和nina的对话。

Nina与姐姐的对话可以拆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为nina自述为什么《空之箱》对她如此的重要,第二部分则是通过与姐姐的对话破除掉了“父亲“、以及整个家庭作为一个异于自己的意识形态”楷模“/机器的形象。我们先来看看第一部分:
(从学校回来后,nina一个人在房间呆着)
姐姐:要回去了吗?
Nina:嗯。(轻声)
姐姐:真的要搞乐队啊。就这么喜欢啊。
(姐姐进门,发起了膝枕邀请)
(nina摇摇头,拒绝了姐姐的邀请)
Nina:是那首歌…给了我力量,推着我前进。他们当时都跟我说,忍耐才是明智之选。于是我也觉得没希望,只好忍气吞声了。但那首歌鼓舞了我。让我觉得既然自己没错,那就不要忍气吞声,不要纠结未来的事情,应该自由地翱翔。我不知道那是飞向地狱,还是冲上广阔蓝天地的一瞬间。是那首歌得以让我飞翔,所以我没有地面可回,也不想再回去。当时我…当时的我,曾想要过结束自己的人生。也许我没有什么翅膀,也许只是单纯认定了自己在飞翔。但是,我最喜欢现在的自己,因为我可以昂首挺胸地说,这才是真正的自己。
(姐姐靠上来,泪滴到nina脸上)
姐姐:我懂了,但是至少要好好吃饭哦。

我在讨论nina过去中《空之箱》的作用时,截取了nina自述的前半部分,也就是《空之箱》鼓励了nina去采取何种行动。现在,我们再回头来看看这个行动给nina带来了何种结果,也就是nina自述的后半部分:“我不知道那是飞向地狱,还是冲上广阔蓝天地的一瞬间。是那首歌得以让我飞翔,所以我没有地面可回,也不想再回去。”正如我以人的物化为一切的开始,当你发现整个世界异于你并反对你的时候,试图让你服从于这个世界的唯一答案时,你应该做何选择?nina的选择,正如《空之箱》的歌词那般:“人生没有正解。”nina在这里正是接受了这一态度,选择了不去忍气吞声。她选择了保持住她自己的本心,以拒绝世界的方式逃离了异化。可是,这种异化从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心理学”效应,而是通过渗透在各种机构中的意识形态,以及这些机构在此之上的实践所共同组成的一种物质性、社会性结构。如果说异化只是一种心理学效应的话,那么破除这种虚假意识仅仅只是意味着个体的觉醒,根本就不会有nina提到的:“无地面可回。”正是因为异化本身的物质性和社会性,个体逃离社会的异化就意味着与构成这一整套“异化系统”的“社会正轨”相脱离的世界。这个世界是天空还是地狱尚未可知,但nina知道,她再也回不去也再也不用回去那个世界当中。而对于异化的逃离,也就意味着对工业化生产统一社会关系的逃离,也就意味着以一个敞开的态度以自己去面对一个敞开的,充满可能性的世界。或许在那个社会规范中,这是一个“错误的”、“不理性的”选择,不过,对于逃离了这个社会规范的nina来说,是没有意义的。对于贯彻了内心的nina,他从现在往回看,重新审视了这段她做出选择后,在这个崭新的世界中经历过了的,承受的痛苦,以及收获到的快乐。她最终为自己感到自豪,就这个感情本身,就意味着她的成功。

在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分析之后,我们再来回看紧接着的第二段对话:
姐姐:来,黄芥末莲藕咖喱饭。好久没尝到了吧。
Nina:这样好吗?
姐姐:你指什么?
Nina:还能有什么,我是说家训啊家训。
姐姐:没事的。自从你走了之后,家里的氛围就变得怪怪的。前段时间也是,酒量差的爸爸开始喝酒了,喝得酩酊大醉。‘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nina惊讶)
Nina:哎?
姐姐:他这么问我。他在为你担心。而且他作为名声在外的教育家,却为了你四处打听,寻求别人的建议。这次新干线的往返车票,也是妈妈悄悄托你的朋友给你的,你完全没发现吧。你啊,被爱着呢。表面看不出,但毫无疑问,爸妈确实都爱着你。千万别忘了这点。
Nina:我开动了。
姐姐:谢谢你还好好活着。我也爱你,仁菜。
(nina哭)
Nina:好辣。妈妈做的咖喱,有这么辣吗?

正是因为nina选择了守护住了自我,姐姐也才有现在这样和nina的自我对话的机会。她在这一刻了解了这首歌以及nina为何要组乐队的原因,作为上下的中介的她有可能向父亲传递了这个信息,父亲因此试着去听这首曲子,并去理解nina组乐队。回到对话本身上来,上来nina对家训的询问证明了nina本身仍然将家训作为一个重要的“规范”,并害怕着对这个规范的违背。但是,姐姐在此却展现父亲作为“父亲“无力的一面:他不知道如何去重新对待理解出走的女儿。为什么这个无力的一面如此重要,原因在于,意识形态的存在本身意味着一个不变的等级权力关系,意识形态处于至高无上的位置,而人要屈服并内化意识形态。而意识形态楷模则是这个意识形态在现实中的具显化存在。正是因为意识形态是如此的自然、至高和不变,作为具显化的楷模也就因此被认定有着同样的性质:自然、至高和不变。而一旦现实中出现了与意识形态相违背的情况(无论是霸凌事件的发生还是此刻展现的父亲的改变),那么就意味着意识形态永恒幻象的破除,对于这个幻象的破除只会引导向两个结果之一:1.意识形态自然性的破除;2.楷模不再作为楷模而存在。只是,很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姐姐的话同时达到了两个结果,家训不再是永恒不变且绝对至上的存在,而父亲也不是那个楷模,而是关心着女儿,爱着女儿,不惜放下自己名声也要试着去做些什么的父亲。正是这种楷模形象的破除,加之父亲和母亲所做的这些努力,家庭在此刻也终于不再是一个异于且反对nina的意识形态机器,而是单纯的,承载着亲情的“家”。Nina心中对家人的亲情也终于在那层层痛苦之下挖开了一个孔洞,得以让nina重新认识到这份亲情的存在。只是,对于过去的那个家庭-学校共同体的心结解决了,对于现在和未来,nina的心结仍留存于心。于是,就来到了nina离开家的场景。同样的,这段场景可以分为两个部分:nina离开前和父亲的对话,以及nina出门后父亲追上来的对话。这两个部分一个对应了现在的心结,一个对应了未来的心结。

(nina抚摸着过去亲情的痕迹准备不辞而别)
(空之箱响起)
父亲:你喜欢这首歌吗?
Nina:嗯。
(轻声,nina开始冒刺)
父亲:这样啊。
Nina:你讨厌?肯定讨厌吧。
父亲:真是首好歌。不错的歌。
(nina惊讶)
Nina:爸爸。我这个不听话的女儿,总是做任性的事,对不起。烟,少抽一点吧。
(nina离开)
Nina:我出发了,我出发了,我出发了。(咬牙切齿)

先是离开前关于《空之箱》的对话。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没有《空之箱》就没有现在的nina。因为刚回家吵的那场架,nina误解了,认为父亲不认同现在辍学的自己,因此也就会不认同唱着“没有正确答案”的《空之箱》,因为这是与过去的父亲相对立的人生态度。但是父亲在这里反而认可了《空之箱》,认可了《空之箱》传递的思想,这也就意味着认同了因《空之箱》选择现在的nina。当父亲承认了自己的选择之时,nina也就消除了自己对父亲尖锐的反抗态度,她也意识到了自己在决定辍学以及独自生活在川崎时的任性,并以一种别扭的方式表达了她对父亲的爱意。话虽如此,nina早已认定了这条“任性”的道路,她知道自己会走下去,所以这里以咬牙切齿的方式离开家门也暗示了nina此时的心境:我已经从家庭中独立出去了,我们互相爱着对方,但是请你不要阻拦我,现在就让我们分道扬镳,让我一个人走上我自己的道路。直到父亲追了出来:

父亲:仁菜,等一下。
(父亲追了出来)
Nina:干嘛?还有什么事吗?
父亲:一路顺风。
(nina愣住)
(姐姐和母亲追了出来)
姐姐:仁菜!公寓的钥匙。
Nina:钥匙?怎么来的?
姐姐:爸爸给你的。
(nina鞠躬,跑开,然后冲回来拥抱父亲)
Nina:爸爸。之后我会唱自己写的歌,如果有空的话,来听听吧。
父亲:好的。
姐姐:不错。
父亲:仁菜。
(父亲试图抱回去,nina躲开,竖起小拇指)
Nina:我出发了!也谢谢你树枝!
姐姐:一路顺风!
(回川崎的转场)
Nina:他们爱管闲事,喜欢唠叨,让人心烦。却是我最爱的人。拜拜,下次见。

而这时,父亲追了出来。Nina此时仍然以带刺的状态问着“还有什么事吗”。但,父亲的一句“一路顺风”彻底打消了nina的刺。父亲知道,nina这一走就意味着她一定会在乐队上继续走下去,再也不会回到自己原先“规定的”道路。在熟知了这一切后,他选择说出“一路顺风”,意味着我认可你走这条路,我也会祝福着你能在这条路上走得顺利。在此时,父亲将家庭与nina的关系转化了过来,家庭不再是强制着nina在特定道路上的“社会化”机制,而是成为了会支持nina走下去的,后备基地一样的存在。双方不再是两条不同的路,而是同一条路上的不同节点。姐姐扔出后续公寓的钥匙也无非是将这个位置关系具显化了。终于,nina心中所有的心结也就因此打开,她选择冲回来拥抱父亲,并邀请他去看看自己的这条乐队之路究竟是什么样的一条路。而在父亲回抱之前,她选择躲开,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家庭是她的后盾,她才要脱离家庭的帮助,一个人走上属于她自己选择的那条路。就在这个时候,nina也就不再将家庭-学校视为一个共同体,二者也不再是个统一的意识形态机器。家庭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而学校则是被吸收进了更大的社会外部当中。而nina的反抗/逃避态度在此刻也终于化为了纯粹的,对异于自己外部的反抗态度。这份反抗也就化为了《空白与净化》这首歌曲的歌词。在家庭作为社会规范的印象破除后,nina调整了和家庭以及和自己的态度之后,nina重走一遍川崎路的开朗态度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最后,关于家庭的讨论其实不止这些,还有tgtg的各位迎接nina的那一段。乐队,与家庭不同的一点在于,大多数情况下乐队成员在人格上是完全对等的存在;而相同之处在于。借由音乐这个媒介,乐队成员能够组建起等同于家人一般的亲密关系。这也是为什么最后,nina会对着乐队成员说出回家时才会说出的话语:“我回来了。”

来自:Bangu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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