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讯发布

即时快讯 0

动画《新世紀エヴァンゲリオンCLANNAD 〜AFTER STORY〜Charlotteダーリン・イン・ザ・フランキス》那是只属于少年的奢侈,是过了青春期就会消失的超能力

动画《新世紀エヴァンゲリオン》简评:

动画《新世紀エヴァンゲリオンCLANNAD 〜AFTER STORY〜Charlotteダーリン・イン・ザ・フランキス》那是只属于少年的奢侈,是过了青春期就会消失的超能力

动画《CLANNAD 〜AFTER STORY〜》简评:

动画《新世紀エヴァンゲリオンCLANNAD 〜AFTER STORY〜Charlotteダーリン・イン・ザ・フランキス》那是只属于少年的奢侈,是过了青春期就会消失的超能力

动画《Charlotte》简评:

动画《新世紀エヴァンゲリオンCLANNAD 〜AFTER STORY〜Charlotteダーリン・イン・ザ・フランキス》那是只属于少年的奢侈,是过了青春期就会消失的超能力

动画《ダーリン・イン・ザ・フランキス》简评:

        所谓狭义上的“世界系”,就是指一批存在于90年代末到00年代的特定类型的作品群。“世界系”是90年代末日本社会环境的产物,它源于宏大叙事失效后社会层面的虚无主义与伴随而来的个人内心的自我认同危机,这里先不展开聊。在《零零年代的想象力》中,宇野常宽将世界系的特征归结为两方面:一是主角对于“可以给予自身无条件承认的母系角色”的占有;二是将主角围绕着自我意识的人际关系与“世界危机”这样的存在论式叙事结合在一起。并且宇野认为,这两方面的特征中,前者是具有压倒性的优势的,后者的意义正是为前者赋予正当性。沿着这个思路,可以说日后那些强调个人日常的小确幸,让宅男们报团取暖的“萌系”、“日常系”的后宫倒贴作品也是在“世界系”动画延长线上的产物。这一始于《eva》,并在如今逐渐消亡的谱系,我们可以称之为日本的“宅系动画”。问题是,在日本的对岸,在可以说宏大叙事从未真正离开过的中国社会,为什么宅系动画也能如此枝繁叶茂呢?

        首先从这样一个经典问题谈起吧:为什么日本动漫的主角大多是高中生?

        一方面,高中是少年们身体迅速发育,性冲动最为强烈的时期;另一方面,高中是少年们彻底离开家庭,踏入社会前的最后一步。他们在身体上已经成熟,却在心理上仍旧是个孩子。虽然意识形态上转向新自由主义后作为发达国家的日本对于高中生的期望要宽泛的多,很多时候进路调查表的作用仅仅是催促你思考一下自己的出路。但在中国,可以说高中本身就是一个无法逃离的“宏大叙事”囚笼。所有的学生都被那不言而喻的唯一的最高价值所统一着——考上好大学。当然,问题并不出在宏大叙事本身,而是宏大叙事的“强制”却“异己”——从早到晚待在教室中,即使遵守规则也不会改善自己的生存状况,但想要自我实现却也没有方向和机会。这种矛盾感冥冥之中正契合了世纪末日本的社会精神状况。因此,对于很多中国家庭的孩子而言,高中生阶段是他们爱上宅系动画的最佳阶段。正是这一阶段的学生每日“不在家”时间的延长首次在他们的观念中造成了一种“家庭”的缺席,才让一直以来“好好学习”的宏大叙事失去了意义。在之前的义务教育阶段,无论白天的课业压力多么重,下午放学后父母都会做好饭菜等着你。这时的家庭是名副其实的心灵的“避风港”,它在痛苦的学习生活中扮演着信仰的对象。每天上学时最盼望的就是回家,上学的意义是通往家庭必然的“受难”,就像基督徒们的受难是为了上帝的拯救一样。

        但是,升上高中之后,他们过起了朝六晚十双休全无的生活,每天在父母起床之前出门,在父母休息之后回家。在之前的阶段,他们想的是只要自己白天在学校好好学习,拿到一个还说得过去的考试成绩,晚上回到家就能让父母高兴,自己就能维持住这样无忧无虑的家庭生活。到了高中,即使好好学习的要求没有变,但“家庭”却已经不复存在了。之前,少年们努力学习的目标是每天“在家的时间”,父母高兴的话自己这段时间内就能多玩一会,父母不高兴可能就会被强迫学习。现在,这段时间消失了,就算父母高兴,自己每天的在校学习的时间也不会减少;父母不高兴,反正回到家都10点钟了能做的事情还是只有睡觉。于是在他们眼中,来自父母的认可不再有任何意义,自己和父母的关系如今成了以“成绩”为媒介的一种“gave and take”的社会关系。晚饭在学校食堂解决使得这一最能给予一家人以“家庭感”的时间也被剥夺。即使一些家庭会为晚归的孩子准备夜宵,但这一行为通常是由母亲来完成的。这一情况下“家庭”的缺席就突出表现为“父亲”这一角色的缺席。再加上伴随着身高的成长,父亲已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为家里遮风挡雨的、无所不能的高大顶梁柱,那个作为一个具体的“人”的父亲离自己越来越远,而更多地表现为了“要考上重点大学”的抽象期望和要求。

        而观念中“家庭”的缺席与实际中“家庭”的在场又给了这一时期的少年们新的矛盾。少年们在现实中依然是生活在家庭中的,衣食住行有着基本的保障,至少他们不需要担心明天自己能不能吃上饭。在这座与社会脱节的,近似于监狱的中国式高中当中,他们还意识不到也不可能意识到“学习是为自己而学”这句话的真正意义,于是潜意识中把高中生活视作换取家庭作为其生存保障的代价。这一时期家庭的意义变为了单纯肉体生存的保障,而非之前精神信仰的对象。少年们心中家庭最直观的体现不再是父母的笑脸,而是饭卡中的余额。“考上好大学”这一要求不是他们自发的,而是外界强加给他们的,他们想要逃离“鸟笼”,可又恐惧着逃离之后那失去家庭没有保障的真正的社会。
(当然,以上只是我在中学时代的切身体会,至少我那个时候在高中之前并没有从父母那里感受到太多来自学习方面的压力。如今随着中考五五分流,越来越多的初中也引入晚自习,初中生们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这一现象似乎也有着年龄下移的趋势。)

        他们真正恐惧的是“社会”吗?恐怕并不完全。他们的恐惧更深层次的来源,应该是“孤独”。这种孤独一方面来自于那属于成年人们的未知的社会;另一方面则来自于观念中家庭的缺席——如今父母对他们的期望已经胜过了曾经和蔼的面孔。就像碇真嗣初次放弃驾驶eva离家出走后,一个人坐着电车遍历整个第三新东京市却找不到一处容身之所一样。他们想要逃离的仅仅是这“异己的”期望以及伴随的高中监狱生活,并不是那个曾经作为“避风港”的家庭。于是即便肉体仍然被囚禁于鸟笼之中,他们先一步逃离的精神已经在寻找一个能够无条件认可自己的“他者”,以便能和她组成一个既能重新让自己获得回忆中的温暖,又不需要承担任何期望的新的家庭。这样的家庭只有像“世界系”作品的结局一样,在将现存社会否定,重新创造一个如小时候一样以自己为中心的新的世界中才会有可能性。

        在传统的宅向世界系动画中,很多主角都会经历一个“试图逃离社会——逃亡失败——回归社会”的过程,例如碇真嗣、乙坂有宇还有小时候的广和02。因为世界系的少年对社会的情感从来都不是厌恶——他们压根就没进入过社会,何来的理由厌恶呢——而是向往与恐惧交织的迷茫。世界系作品如果只是想表达对社会现状的不满的话就根本没必要把社会悬搁掉,直接去描写满怀理想的主人公们在现实社会中的处处碰壁的画面就可以了。少年们的问题在于现实阻碍了理想的实现吗?不是的。少年们的问题是根本没有理想,至少是对“自己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这一问题没有一个具象的答案。少年们逃避着自己的“个体性”,他们没有意识到,或是只是恐惧着,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自由的。因为自由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主体面对复数种可能性的选择”,而当这个问题的答案被给出的那一刻,就意味着一种可能性的确定和其他可能性的消失,也就是自由的消失。况且,在没有生存压力和对各种职业的清晰认知的情况下,在现实种种复杂条件的冲击下,仅凭爱好就想要支撑起一个人对未来的抉择,对大多数人而言实在过于脆弱。更不用说中国的全日制高中的学习压力甚至让很多学生都没有时间发展所谓的爱好。因此,比起内在地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他们更愿意想象自己想要在什么样的外部环境中生活。他们的愿景体现在动画中就是世界系之后00年代后半到10年代前半的后宫动画典型——“有妹有房,父母双忙。在时间停滞永不毕业的校园箱庭中,身边时刻有对自己抱有好感的美少女,同时又不用担心生活的物质基础。”他们一方面延续着童年时期的英雄幻想,认为自己是常人中的特殊,有着某种现实中自己不具备的能力或身份;另一方面,相比童年时天真的认为“自己就是全世界”,他们意识到了世界的“异己性”。这份能力不再为这个将自己排斥在外的世界使用,而是变为了自己能够站在那位想要和她结合的少女身边的契机和资格,也是以自我为中心束缚住少女们好让她们永不背叛的锁链。

        这里顺带插入另一个我曾经见过的很有意思的命题——“为什么名牌大学中的二次元浓度反而更高”,那么顺着上面的思路,这个问题其实也并非空穴来风。对于少年们而言,他们在宏大叙事仍生效的社会(中国式高中)下的生存方式实际上很简单:大人们给出任务,接下来只要选择顺从或反对便好。而名牌大学中的小镇做题家们,他们在现实中是宏大叙事的顺从者,是老师口中的“好学生”,是社会和家长所认同的“好孩子”。在文化层面上,一方面对于真正的严肃文化、精英文化,他们成长的过程中没有环境接触,也就导致了长大之后他们对这些并没有兴趣;另一方面,对于那些大众的、流行的文化他们又不屑一顾。同时在现实层面,他们只是在小镇的应试教育体系中做到了优秀,却和真正的精英教育沾不着边,但也因此在现实中“不许逃课”、“不许早恋”之类诫令的压迫下,精神上却反抗着,期待着与“她”创造一个能逃离现实中种种枷锁的只属于两人的小世界。那些在中学的学习竞争中的失败者,他们在现实中是被主流评价体系所抛弃的人,不得不被迫站在反抗宏大叙事的立场上选择自己的道路生存下去。他们被排挤出了主流的学历评价体系,只能靠着一门手艺或出卖肉体为生,却在精神上期待着终有一日能被社会承认,期待着能以不同的道路融入社会中,回归到宏大叙事中去。

        少年面对社会的矛盾心理,就像他在初体验时既想享受无套的快感,又害怕承担对方怀孕的责任一样——他们愿意组成新的家庭,却并不想要孩子。他们渴望父亲在性关系方面的话语权,却又无法想象作为一个父亲肩上承担的家庭责任。就算是有了孩子,在御宅族的作品中他们也会刻意避开一切抚养孩子的麻烦的现实要求。孩子在诞生之时是对两人关系在现实中无比强力的确证,在长大之后就只不过是妹妹之外为了给“萝莉”这一标签赋予正当性的另一载体罢了。人与人之间的零距离,就是充满着妥协与互相伤害,要么戴套要么吃药,要么牺牲男方的快感,要么牺牲女方的健康。
  而“逃避责任,拒绝长大“这一点甚至就连被称为人生神作的《CLANNAD》都没能逃脱。CL用了整整1.5季的时长去描写冈崎朋也从高二开始不过两年的高中生活,却仅仅用了数集的时间便将“从离开校园进入社会再到结婚生子”这一过程草草带过,期间还穿插着诸如芳野回忆、渚的毕业、偷窥小渚工作这样仍在校园生活延长线上的情节。在汐降生后,CL甚至把“从孩子出生到上幼儿园之前”这一最需要父母负起责任照顾的过程直接略过,直到汐成长到“除了身体上还是幼女但心理上已经几乎和天然呆少女无异”的程度,才安排了父子二人相见与和解的情节。因为麻枝准本人也无比清楚,CL所面向的宅男群体并没有成熟到能够长时间忍受一个不懂事只会哭闹的婴儿的程度,更没有耐心教一个不一定会老老实实听自己话的孩子走路、吃饭、说话、认字等等。只有在二次元角色阉割自己的“主体性”,永远不会做出背叛男主角的行为的前提下,她们才能被观众接受。但没有常识的婴儿显然是这个星球上最“任性”的生物,他们只遵循自己的生物本能,永远不可能像人偶一样。因此,无论是CL还是《summer pockets》,麻枝准笔下的女儿角色总是有着超越她们年龄的成熟。

        所以在《Charlotte》中,麻枝准将“超能力”视作一种青春期特有的“病症”,并且这种病症的产生与他们这一时期强烈的自我意识中的某种创伤或执念直接相关。在故事的最后,乙坂有宇决定遍历世界清除全部的超能力者,而作为毕业与青春期结束的标志,麻枝准将“勇气”作为了最后的超能力。这是鼓励少年们接受自己与环境的改变踏出进入社会第一步的勇气,也是让他们摆脱过剩的自我意识主动承担起作为一个社会成员的责任的勇气。只不过这种勇气,麻枝准本人是否还保留着呢?离开了校园、小镇与小岛的乌托邦,他是否还有描绘这种勇气的想象力呢?他对于“勇气”空洞的呐喊,又何尝不是像宇野长宽所说的“事后劝円交少女从良的大叔”一样的自我满足呢?

        我相信,很多和我一样在中学阶段入宅而如今处于电子yw中的人都有着同样的症候。宁愿把之前看过的动画重新看十遍,宁愿去找遍全网的reaction主播,宁愿日复一日地重复刷着手游的日常,盯着早已看过无数次的卡面咯咯傻笑,也不愿意点开一部新番,一款新游戏。在彗星降落的那个夜晚,上帝平等地为每一位在孤独中仰望着星空的少年赋予了名为“幻想”的超能力,却又不经同意地将其夺走,甚至连一声“再见”都来不及说,这无疑是任何人都无法逃离的名为“成长”的诅咒。那个曾在少年时期立下誓言要“永远热爱二次元”,曾坚信“脱宅”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词的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模样。明明无比想回到那个时候,却又贬低着新时代的美少女动画。一边给曾经的自己冠以“萌二”的帽子,向他们漏出獠牙;一边逼迫着自己去追那些根本不感兴趣的新番,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掉队,一番折腾后总归是“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动画《新世紀エヴァンゲリオンCLANNAD 〜AFTER STORY〜Charlotteダーリン・イン・ザ・フランキス》那是只属于少年的奢侈,是过了青春期就会消失的超能力

“我有勇气,我想,去怀疑一切;我有勇气,我想,去与一切搏斗;但我没有去认识某事物的勇气;没有去占据、去拥有某样东西的勇气。大多数人抱怨,世界是如此平凡枯燥,生活无法像小说那样,在小说中机会总是那样地使人顺心;我抱怨的是,在生活中不同于在小说中那样,在小说中你有那些狠心的父亲们和精灵们、巨人们要去搏斗,有被施了魔法的公主要去解救。所有这样的敌人加在一起又怎么能和那些苍白的、贫血的、杀不死的黑夜形象相比呢——我在与这些形象们搏斗,并且,是我在赋予这些形象生命和存在。”——克尔凯郭尔《非此即彼》

最后,将《DARLING in the FRANXX》的6首ed献给迷茫而又不想长大的少年们。这正是少年们复杂心路的叙事诗,从校园中少年们对现实的厌倦开始:

     茫然地望着教室的窗外 不禁向天空发问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活在这个世上 不明白啊
        学会的净是些我不想知道的事情
        察觉到这一点时 甚至连自己的话语都失去了
        在教科书的空白处描绘出的那个理想的我
        绝不会对大人们言听计从 而是有着飞鸟一般的自由啊
        明明让我迷醉于梦想 却不给我将其实现的能力
        这只会让我更加痛苦啊
        就连裙子的长度 都是被别人决定好的
        想做的事情都做不到 这样的自己究竟该去往何处呢
        ——「トリカゴ」

但就在这样无聊的教室中,你的出现,让我的世界变得无比耀眼:

     为什么我总是在注视着你呢
        在无聊的教室中 你的出现为我带来了缤纷色彩
        你那睡乱的头发 让我感到格外得可爱
        但我却因为害羞而说不出口
        只好打开窗户 拥抱清风 深吸一口气 任由它填满胸膛
        蔚蓝的天空 鲜艳得让人觉得触手可及
        我心中既高兴 又悲伤 或许这就是恋心
        只是单单从你口中说出我的名字 我便会感到无比自由
        总是一个人眺望窗外的我
        “在看什么呢?” 放学后向我搭话的你
        回想起来 从那天起 我就开始在意着你了
        你试图理解我 在这狭窄的鸟笼中 为我创造了一片容身之处
        每当这份恋情降临到我的心中 我便会发觉
        这个世界并不比我想象得要差
        因为微笑着听我说话的你 看起来是那么耀眼
        所以每当四目相对时 我都会不自觉地移开视线
        我似乎连我自己都不了解似的
        飘流的云朵 摇曳的窗帘 连同我的心一起 随风而动
        ——「Beautiful World」

所以我们两人只要从这样的现实中逃离便好了吗?但是那之后呢?失去的温室庇护的我们,只不过还是没有处世能力的孩子而已啊!

     预报之外的大雨 将我们的全身淋透
        面对浑身发抖的你 我应该说些什么话才好呢
        被打湿的制服 既冰冷又沉重
        感到了像是离开囚笼的雏鸟一般的无助
        看似触手可及的梦境 却飘荡在重云彼岸
        唯有心中蔓延的甜蜜伤痛 引我细细回味
        你我之间 是否不曾相遇才会更好
         ——「escape」

这便到了disc2的后三首ed。Disc1中是实写无聊的学校生活和初恋的悸动,disc2则是虚写对逃离后的想象与恐惧。即使在现实中少年们并没有勇气与身边的一切决裂,但如果是在虚构之中,那即便是无穷的苦难,只要被大雨分开的两人终有一日能够重逢,那就胜过一切。于是,世界系的故事由此开始了:

     若是我们还未遇见那时的天空 因而不曾有机会交谈的话
        如今也会在无聊的教室中 频频叹着气吧
        这里的天色 虽说已再也无法邂逅
        但是我 就这样走下去真的好吗
        一定是自出生的那一天起 我就开始追寻着你了
        擦肩而过后 又久别重逢的那天 终会来临
        那曾向广袤无垠的天空 伸出的双手 如今紧紧相牵
        和你一同迈步 仿佛能自由地去到任何地方
        曾遗失掉的泪水 与你一起取回
        在我身边踏响你的脚步吧 darling
        最喜欢你了!darling!!!
        —— 「ダーリン」

内容来自Bangumi

发表评论 取消回复
图片 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