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篝火旁醒来,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星球与熟悉的爆炸,熟练地登上发射台、进入飞船,随后奔赴星海,开启又一次的探索……
在星际拓荒的世界没有任何任务,也没有实质性奖励,更不会得到各种神奇的能力,驱动玩家孜孜不倦探索的,是最纯粹的好奇心和求知欲,而游戏回馈玩家的,则是最珍贵的奖励——知识。作为一款将知识锁玩到出神入化的游戏,知识在星际拓荒里就是最硬的硬通货,也是玩家在无垠宇宙中探索的最大依仗。
无论从何时何处开始,探索顺序如何,玩家选择以怎样的方式完成自己的探索,宇宙就在这里,它没有恶意,但是也没有义务让你理解。关于这片宇宙的一切需要你去了解、拼凑、理解,而在付诸勇气、智慧与行动后,这片宇宙向你展示了最珍贵的答案。
———前方涉及本体完全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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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飞离母星,真正踏足深空,极目望去,不知何去何从的茫然。
第一次循着信号在废岩星找到埃斯科,在太空中遇到哈斯人,感到太空中并非孤身一人的安心感。
第一次真正亲眼目睹太阳的超新星化,在一片蓝海中回归下一次轮回时的震撼。
第一次在碎空星踏空,拼尽全力还是被黑洞吞噬,被只身甩至茫茫宇宙,举目四望毫无倚靠的绝望。
第一次飞进白洞站,读完挪麦人留下的文本之后对挪麦人的敬佩与劫后余生的惊喜。
第一次驶入深巨星大气层,迎面而来的不是大地而是无边的海洋与骇人的水龙卷的骇人。
第一次得知量子卫星的存在,尝试登陆却骤然间穿过,回头看卫星却不见踪影的疑惑。
凡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在历经有数的轮回之后,我已不是初登太空懵懂无知的新手,而是身具从挪麦人处所继承而来的沉甸甸的一个文明的试错与摸索得来的宝贵知识以及一次次轮回、一次次死亡与新生所积累的同样具有重量的珍贵经验。
在深巨星,我使用从南部天文台得到的知识进入逆时针旋转的水龙卷,运用从黑棘星的费尔巴斯德处得到的知识钻入水母体内,跟随着绝缘的水母表面,我进入了深巨星核心,并得到了宇宙之眼的坐标。
在黑棘星,我运用从背阴城得知的安康鱼习性避免了安康鱼的袭击,通过追踪信号寻找到了三号逃生舱,对探测器的运用让我最后循着信号找到了挪麦飞船,从而也得知了义无反顾来到太阳系的那支挪麦人的跟脚。
完成了量子成像法则、量子纠缠法则、第六个位置法则的学习的我,熟练的运用小侦查兵捕捉量子卫星的影像,着陆后熟练的找到量子祭坛并关上大门,通过开关手电筒跟随着量子卫星共同跃迁着。在深巨星量子卫星的北极出刷出量子祭坛,随后到达「第六个位置」。而在量子卫星的第六个位置,我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一个活生生的挪麦人。
她叫所莱内姆,是踏上朝圣之旅而踏足量子卫星的挪麦人。哈斯人和挪麦人,探索的先驱和继承先驱遗产与遗志的后继者,跨越28万年的时空,在不确定之地进行了一场不确定的对话。所莱内姆告诉我——我还小的时候,觉得这种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都很可疑。可现在,我明白了,其实谁也没有恶意。宇宙如此,我们也是一样。我准备好了。
是啊,其实谁也没有恶意。宇宙如此,我们也是一样(安康鱼除外)。那我,做好准备了吗?做好了准备去涉足迄今为止完全未知、完全未曾踏足过的宇宙处女地——宇宙之眼,去探寻也许是最可怕,也许是最有趣,也许是最宏大的终极真相吗?
挪麦文明极度追求知识,为了转瞬即逝的宇宙之眼信号,他们可以毫不犹豫的跃迁至太阳系。他们建立深巨星轨道炮,他们在沙漏双星建起跃迁塔,他们建起太阳站,他们建起黑洞熔炉,他们发动沙漏双星计划,他们意图引爆太阳以此获得无限的循环进行对宇宙之眼坐标的穷举。挪麦人也是友好包容的,在发现哈斯鱼之后,为了给予其生存和发展环境,挪麦人放弃了木炉星开采计划。他们在通往背阴城庇护所的路上留下标识,他们建立白洞站,他们毫无保留的展示着自己的科研成果,他们在太阳站铭刻着灰烬双星计划的光辉历程。在闯入者内部,我们得知太阳系的所有挪麦人都死在突如其来的幽灵物质爆发之下,而哈斯鱼们此时还生活在水中,得以幸免于难。漫长岁月过去,幽灵物质逐渐消散,哈斯鱼走上了岸,是挪麦人的友善包容,保留了这片星系的生命火种,也为他们的探索事业保留了继承的火种。
继承了挪麦人的知识,继承了挪麦人的成果,加入了28万年前的双星计划,也是时候继承挪麦人的最高遗志,向着这片宇宙最大的未知去付诸行动,为两个种族跨越时空的传承去付诸行动。
于是,我进入了宇宙之眼。太阳系的几乎所有一切我都已经有所了解,最神秘的量子卫星也已被我征服,仿佛这片宇宙的一切神秘已在我眼前怯魅。但是唯有宇宙之眼,它是一切神秘的源头,一切神秘的终点,宇宙之眼的卫星都已然不再神秘,但是对于宇宙之眼本身,我们从始至终一无所知。
雷电在轰鸣,脚所踏足的地方都是深紫色的量子物质,一路深入,见到了头顶上的雷云环绕着一处大洞,我知道这应该就是宇宙之眼了。将小观察兵打入,却显示“与侦察兵失去联系”。只身踏入巨洞之中,在一段扭曲时空的穿越之后,我最后踏足的,竟然是木炉星上的天文台。站在熟悉的挪麦人雕像面前,台下的文本写道:虽然挪麦人无法亲眼目睹宇宙之眼。但多亏他们的努力和技术,才能让一位哈斯人来到了宇宙之眼。
通过观察天文台的宇宙模型,我的视线不断拉长,不断拔高,我看到了整个太阳系,我看到了整个宇宙,又过了一会,我看到了一片森林。森林中星星点点,凑近去看才会发现,这无数的星星点点都是一个星系。所有星系都暗淡了,森林陷入了彻底的黑暗。我面前出现了信号,我向未知的信号奔袭而去,我看到了我自己,我看到了一棵树,我看到了一堆篝火。我点燃篝火,我看到了一张椅子,我看到了埃斯科躺在椅子上。他问我:“你听到了什么音乐吗?”我换上Outer Wilds电台探测器,在一栋遗迹建筑内找到了埃斯科的班卓琴,在林间的吊床上找到了加布罗的笛子,在安康鱼口中发现了费尔巴斯德的口琴,用望远镜发现了宇宙中漂浮的切特的鼓。可信号中,还有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悦耳的音乐。我跟随信号,看到的是一个树桩,树桩旁是四个挪麦人的尸骨,他们指着什么。我随着一个挪麦人尸骨所指往深空中望去,是一颗独自闪烁的星星,我的探测器却始终无法对准它。视线垂下来,一具挪麦人的尸骨站在了树桩上,我的手电一开一关,挪麦人尸骨叠了起来,下方的尸骨抬举着上方的尸骨,他们的视线始终望向头顶上的星空。最后,他们化作了挪麦飞船。我登上挪麦飞船,向着星星,毅然拨上前进的按钮,一阵眩晕之后,我终于找到了,宇宙中独自漂浮着的挪麦人面具。
所莱内姆曾经和我说:你我之间没有太多的共同点。可是,这次相遇依然让我觉得非比寻常。我想把你当成朋友,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又在篝火旁见到了她,此时的篝火旁,围着五个哈斯人和一个挪麦人,乐器和鸣,我站在篝火旁,多么希望这一幕可以永存。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所莱内姆说:我相信我们已经来到了旅途的终点。剩下的就是要让我们面前的无数可能性一一坍缩。朋友,我佩服你的求知欲。让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在新的宇宙,会出现什么人和事,会诞生怎样的文明,这一切都将与我无关,与我们无关。挪麦人坦然将探索的接力棒交给了哈斯人,而此刻我何不坦然将探索新宇宙的接力棒继续交付给新宇宙的新成员们呢?挪麦和哈斯两个文明,拥有不同的外观、语音、科技与文化,但是他们共同拥有着探索的精神与求真的勇气,我们同样相信,在新的宇宙,挪麦精神和哈斯精神不会消亡。只要宇宙还在,就永远不会缺乏勇于探索、积极求真的人。
来自:Bangu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