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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的老鼠和都市的老鼠,你选哪一边?”

雨夜的空教室里,蕾塞抛出这个问题时,窗外是东京永不熄灭的霓灯光晕。

电次几乎不假思索:“当然是城里的老鼠。可以吃好吃的,玩好玩的。”然后他顿了顿,望向那片不属于自己的繁华,补上一句轻飘飘的、却似乎很沉重的:“嗯。”

这一个“嗯”,道尽了《蕾塞篇》的所有悲凉。这是两个从未被生活温柔以待的灵魂,在用他们唯一懂得的方式——直白、笨拙、带着血腥味——摸索所谓“爱”的形状。

当电次将捐款换来的塑料花从喉中湿漉漉地掏出,当蕾塞在吻中咬断他的舌尖又将血吻回去,当爆炸的火光成为他们唯一的“烟花大会”——我们看到的,是爱最原始、最狰狞也最真实的样貌。那是两个只有武器、没有盔甲的人,在用伤害确认触碰,用毁灭丈量亲密。

泳池的湛蓝片段之所以美得不真实,正因为那是他们短暂偷来的“正常”。

水包裹了一切,岸上的身份——电锯人、炸弹恶魔、工具、武器——全部失效。

蕾塞在那里教会电次游泳,更像是一种隐喻:我教你如何在情感的深水中不沉溺,但我们都清楚,这片安宁的蓝,不过是一场限时梦境。

“其实我也没有上过学呢。”蕾塞最后的告白,轻得像叹息,却卸下了所有伪装。

这句迟来的真心,剖开了所有暴烈行为下的内核:那是两个同样残缺的童年,在狼藉的成人世界里认出了彼此。

他们渴望的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拯救,而是那个雨夜教室里,有人能一起对着空洞的未来,发一会儿呆。

影片最残忍的笔触,在于它让最炽热的奔赴止步于巷口。蕾塞转身奔向咖啡馆的每一步,都踏在观众的心尖上。

那束她最终“吃掉”的花,成为了所有未能言说之爱的象征——无法送达,只能独自吞咽,让它在体内生根或腐烂。

而电次在海边那句孩子气的抱怨:“每个人都想要电锯人的心,没有人想要电次的心吗?”问穿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爱情焦虑。

剥离了光环、能力、一切外在价值后,“我”本身是否值得被爱?蕾塞用她的折返,给出了一个鲜血淋漓的肯定:我看到了,那个外壳之下,和我一样害怕、一样孤独的你。

所以,这不仅仅是一个爱情故事。这是一场献给所有“乡下老鼠”的悲歌。

我们为电次和蕾塞流泪,是在哀悼自己生命里那些曾拼命亮过又熄灭的瞬间,那些用尽全力却送不到对方手中的“塑料花”,那个最终没有推开的咖啡馆的门。

花火沉海,余温犹在。但那个咬碎的吻,雨夜的对话,和义无反顾奔向虚无的背影,会永远留在那个夏天。
花火沉海时,我们学会告别花火沉海时,我们学会告别花火沉海时,我们学会告别花火沉海时,我们学会告别

来自:Bangu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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