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色的配音、色彩搭配、分镜演出和定格表演,但是剧情不大行,隐喻了半天隐喻了个寂寞。
电影把英文作为狗的语言,但同时新闻播报的传译也是用英语,外国人角色也是用英语,难说他是不是觉得英语就是狗叫(笑),更可能是引导观众更多带入狗类角色的视角,也可能是在暗示,我们就是像这些狗类角色一样,是一些受奴役的,失去野性和自由的生物。
主要的两个狗类角色,首领和点点是一组对照。
首领:作为自由反而被奴役的典型,从一开始的对抗,不服从,到妥协,逐步的反思自己反抗的必要性,到彻底的服从(在半块饼干下完成了思维的转变)。有趣的是,首领一直都是接受平等的关系的,小队里和其他狗投票时,只要产生了结果,哪怕多不情愿也会落实,但是在面对小孩的各种指令时才对抗,从这就能看出,小孩的各种行为本质上还是一种奴役,最后成功的洗脑,激发了首领的奴性。
点点:作为从被奴役到追求自由的典型,从一开始为主人卖命,到找到了自己的同伴、爱人,主动的解除主从关系,看似是获得了自己想要的自由,但结尾剧情中,同样受伤的小孩被立刻做了手术,点点只能在家人的注视下等待救治,到最后被笼子框住的雕像下,深埋地底的点点一家被限制自由,作为一种象征被雪藏,结合点点被机械改造的脸,使人感到悲哀。
小林阿塔里:假爱狗人士,六个月才去救自己的狗,发现狗没了,抛弃掉那几个主动帮助他的狗就要走。面对周围的狗,全是指令,最有意思的是在一处滑梯那里,首领要赶紧去救点点,他却想玩,而且坚决反抗首领的意思,一溜烟就窜上去了(意思就是自由者不接受命令呗,安德森这扭捏劲)。随身携带的饼干包还专门写了“点点专用”,给首领都得掰开给一半,点点一旦不跟随自己了,立马全分给其他狗。都把点点一家软禁起来了,还专门拿走一个点点的孩子做下一代奴隶培养。点点可能不是人,这个阿塔里是真的狗。
小林市长:先是为了连任市长制造恐慌迫害狗,侄子阿塔里跑了就派人强制带回电棍都用上了,被侄子背刺后立马转过弯来钻空子让侄子继承市长(tmd市长都能继承了还选什么举,安德森你懂个der的政治),侄子肾坏了说移植就移植,没啥说的,剧情工具人,一堆人搁那说啥和侄子演了一场戏,维护家族统治,什么其实是喜欢狗的,什么深藏功与名……安德森脑子转不到那个份上。
民众是愚昧的,自家狗说扔就扔,有人说公道话还咔咔扔东西。猫是无辜的,啥也没干,市长被攻击还跑出来保护市长。狗是充满奴性的,服从的就过得好,反抗的就不得好下场。人(电影里面是日本人,更贴切了)是自私的,好用就用,没用就扔,嘴上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
导演想探讨的是野性与奴性,艰难的自由和舒适的奴役,再加杂点政治隐喻,搞得好像细思极恐一样。但说到底,安德森这个不懂民间疾苦的富二代,话里话外总是表现出一种贵族子弟下乡的生硬感,他不懂什么叫政治,更不懂什么叫自由,所以才说他是一流的设计师,二流的导演,三流的编剧。
来自:Bangum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