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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文字仅仅针对于现象而不针对小镇里面的每一个角色,角色塑造都很好女主都很可尤其是Yune和Sakuya

在奇异恩典中,冬茜构想了一个理想化的艺术摇篮:一座摒弃了文字和符号,仅有绘画和标识。从小被送进这里的镇民被系统性地培养出了精准提取“象征”的能力。然而这种能力的养成,却以科学与人文教育的全面缺失为代价。这群仿若生活在中古世纪不事生产的居民,其唯一的产出便是这座小镇赖以存在的画作。

然而,这种仿中古世纪的生活方式仅仅是徒有其表的模仿。中世纪的艺术家之所以能创造出震撼人心的作品,并非因为生活在田园牧歌之中,而是因为他们的信仰,生活乃至苦难都是真实的。他们的创作是有根基的:画地狱,是因为他们笃信硫磺与烈火的审判。画圣母,是源于他们将尘世间最真挚的母爱与敬畏投射其中。雕刻圣徒,不仅是为了美学,更是为了向献上虔诚,为了让不识字的信徒读懂教义,为了换取能养家糊口的酬劳。艺术对他们而言,是有明确功能与缘由的。历史上的中世纪艺术家,无一不是切身从事物质生产的劳动者——从研磨调制颜料,到搬运雕刻巨石,所有环节都需亲力亲为。他们在木板和墙壁上,挥洒着自己对神明、对苦难、对尘世的理解:他们的艺术也是有根的。

反观镇民,他们衣来伸,饭来张口,看见太阳的图像便联想到温暖,却从未思考过其物理原理;享用盘中的苹果派,却从未体验过烈日下的辛劳;遑论自给自足。可以说他们只是被圈养的艺术机器:他们的创作过程没有挣扎,没有源自生活的顿悟,更没有发自肺腑的敬畏或狂喜。而只是简单的成千上万次训练后的条件反射,一种在隔绝了因之后对果的拙劣模仿;他们的象征是无源之无本之木。创作的唯一灵感源泉便是模仿美术回廊中的既有作品。因此,他们的画作在义道看来是平庸的量产型罐头作品。而林果那般打破常规的天才之作,与其说是创作的奇迹,不如说是冬茜强行植入的机械降神。(冬茜机械降神的手法一直有被诟病,甚至冬茜自己似乎也借桐绘的电影吐槽过这一点。)

这座被极光环绕、依靠外界输血来粉饰自给自足的乌托邦,其实更像是一座量产艺术品的工厂。外界输入庞大的资金与物资,换取在这个时代已然稀缺的中古世纪风格艺术品。这无异于将人的美学意识从体中强行剥离,使其完全脱离物质生产的根基,履行纯粹的精神职能。

其实这不难理解,“大游学计划”本就是贵族子弟的活动,自然不事生产,难以获得源于尘土和汗水的灵感,才会寄希望于灵感女神缪斯的帮助,服用致幻药物缪斯。

而这恰恰是整个乌托邦构想的根本性谬误。人类一切伟大的精神创造,无论是艺术、哲学还是科学,都源自于对物质世界的感知与互动。饥饿、寒冷、欲望、爱恋、苦、劳作……这些充满人间烟火的体验,才是创造力得以生长的唯一土壤。

义道引发天启的降临,与其说是学院长的阴谋,不如说是将必然到来的小镇的废弃提前了:冬茜提到过小镇出产的艺术品在此前已经开始贬值,再这样下去小镇的资金链将会断裂。所以说被抽离了人间烟火的艺术,也终将随天启的大火消逝。

歪个楼Yune真的好可爱好想拿Yune的小鞋子当饭盒

来自:BaNGu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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