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mmz}银河录03：《老滚5：天际》——超级罐头之踵

四年前，我读了旗舰的老滚5评论，膝盖中箭：上古卷轴5和沙盘的缺憾，心中萌生出几分对老滚的好奇与期待。

三年前，不曾玩过杯赛游戏的朋友自述玩滚5时被粗糙的建模吓晕，甚至可以说连河木镇都没出就光速弃坑，使我愈发想要借征服老滚这朵看似高不可攀的孤岭之花，来向他展示自己的古典鉴赏力。（实际玩了之后感觉画质很好，现代人原来对画质要求这么高的吗？）

直到现在，准确来说是直到这个月，我在天际省探了一个又一个暗黑地牢，交了一个又一个跑腿任务，偷了一座又一座城。从最开始对士兵的毕恭毕敬，到70h时的内心烦躁见人嘴臭就砍，到90h的屠了三回又三回的马城，这场愈发苦涩的天际之行也行将落下句点。

老滚5很矛盾，我无比讨厌这个游戏，讨厌它恶心人的智商为5的NPC AI，讨厌不断完成高度重复性的既视感极高的任务（旗舰的评论中滚4和辐射4都出现了“重复性”这个描述，祖宗之法不可变），讨厌这个我并不存在的世界——那是从拯救了世界，杀了皇帝，发现天际省连一丁点变化都没有而诞生出的烦躁感。

（还有各种鬼畜场景）
这篇评论并非意在控诉老滚的优劣。相比战斗，我更注重任务的叙事性和情感的传达。所以在这里，接下来的篇幅是对我在滚5中经历的既往任务的回顾与评论，借此一窥我自身对这游戏的爱憎是为何种程度；或者说，一种基于展览馆的历史归档。

死里逃生：逃离赫迩镇至河木镇的任务。开局跟随谁好像没有所谓，我后面也没再遇到过这俩人。网上有人说开局用他们刷满潜行和单双手剑....虽说潜行这游戏确实得刷点才玩的舒服，但是这种全刷满级自愿抛弃rpg的乐趣是何意呢？另外我对这个赫迩镇现在已经毫无印象，在后续的游戏中也从未回去过。
风暴前夕：去叫白漫城的援兵。我原以为照这样河木镇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并没有。实际上这个任务只是指引玩家去白漫城而已。
黄金龙爪：新手教学。第一次探洞的体验还可以。还龙爪给店主之后再偷回来毫无影响，挺失望的。
战友团：加入之后我就没找到后续任务在哪了，直到现在也只做了加入任务。剧情上也是纯路边，出了白漫城根本没人知道这个小团体。
龙之崛起：第一次杀龙。感觉并不好，全程在那拿弓箭射，血条射完就死了。中途死了几个士兵，我原以为其他npc会异常哀伤，结果他们瞧都没瞧地上npc一眼，踩着同伴的尸体就直接走了，让我有点不爽。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长按e可以拖动尸体，于是只把尸体的装备全拿走以示尊重。学了无情之力后，回河木镇喊了一声，村民又上来热情招待。还好读档已成习惯。
疯狂的思想：剧情没看懂。还算有创意的任务完成方式？拿了个瓦巴杰克没用过。
安息：小镇的亡灵指示镇上的吸血鬼，下洞杀吸血鬼时发现吸血鬼奴仆好强，两斧头就能砍死我。之后几次遇到这玩意也都被杀过，于是和朋友们吐槽这游戏的强盗比龙强多了，毕竟龙只是多动症喜欢飞，威胁性很低。
患难与共：第一个有分支可选的任务，但是选哪个都没区别，因为这只是一个孤立的、单独的任务。这让我意识到本游戏应该90%的任务都是这样割裂独立的，彼此之间并无关联。要知道我是为什么会想玩老滚——有新维加斯珠玉在前，很难不让人期待这样一个传说中世界第一的开放世界范式的叙事结构有多么宏大！当然，后面自然会证明我错得离谱。
龙吼之道：爬雪山，一路冲刺抛下无敌的随从不管躲避雪怪，到山顶上学了冲刺龙吼。现在我很疑惑为什么这样一个高实用度的技能并没有任何升级，至少降低个cd啊！带项链还是巨长的cd。
刀锋卫士：这里是我觉得有点巧妙的地方——河木镇老板娘居然是潜伏已久的龙裔拥簇？后面在一场梭默宴会上也能搜集到刀锋二傻的个人资料。
加入内战阵营：两坨史只能说，老子愿意来是给你们赏脸，不是给你们打杂清杂鱼用的。
龙裔dlc：任务线还挺长的，但是过程我就不太喜欢了。首先是打几个石头，这里相当于机械式重复三次完全一样的任务，我虽然忘记为什么会这么早就去索瑟霍姆了，但是从这里开始我就怀疑滚5的体量有相当一部分是这种高度重复性的工作叠加起来的。后面的矮人遗迹弄魔方也是，说真的很无趣，还不如打怪有意思。之后拿到魔经，磨蹭半天把一堆复活甲的密拉克剁了，这个dlc就差不多结束了。我期待的莫拉后续剧情完全没有。
外交豁免：潜入任务，还不错，虽然没法变装，而且进去之后全杀光也不影响任务推进，显得潜行半天很小丑。救了一个被审讯的人，之后也没下文。老戴说要找伊思本，此人躲在裂谷鼠道。伊思本战斗力还不错，跟了我一阵，后面还是送走了他俩。这个任务会让你顺便接触到裂谷的盗贼工会。如果任务都至少有这个水平就好了。
冬堡：做的过程很烦躁。一开始的探洞发现某某物观感还好，后面迷城又大又绕，路上也没有什么稀奇东西，感觉纯在走迷宫。走到头一个人还要我帮他调光学镜片，自己不会操作？找半天拿的仗只是用来破盾的，三两刀把所谓反派砍死任务就结束了，他具体做了什么也都毫无解释，大法师莫名其妙就死掉了，于是任命我这个根本不会魔法的人当大法师。整个剧情几乎为0，变着法子叫你玩地下城，也难怪叫盗墓笔记。
盗贼工会：后面墨瑟变反派的情节感觉挺常见，只是我很惊讶于你们工会竟然这么多年连宝库里面东西没了都不知道。讨伐墨瑟的任务就没做了，卡了两个工会小弟，我说盗贼领袖没小弟出门没法看。
吸血鬼剧情：找瑟拉娜的过程也许还挺浪漫？这个任务也让我第一次知道上古卷轴是个什么，虽然看着就是个机械降神的战力修改器，而且蛾祭司读一次就瞎眼，主角读几次都毫发无伤也挺搞笑的。整体任务就是冬堡翻版，叫你找个某某武器，完事了就是打岳父的时候破他盾用的。找这个武器的过程可复杂多了，冬堡只需要在弯弯绕绕的迷城迷路就够了，找吸血鬼对魔器甚至要动用三本上古卷轴？我就问岳父何德何能，在自己家里龟缩了几百年的玩意需要这么认真对待吗？打哈孔的时候也证实了是路边一条。
听说还有吸血鬼路线的剧情，但是他妈的bug也太搞笑了吧，我变成吸血鬼之后在哈孔家里变身，结果整屋子的人都跑来砍我也就算了，哈孔也砍我，你们是没见过吸血鬼大君？b社内部做dlc的到底有没有自己debug过一次？
奥杜因：路边，学个龙魂撕裂就是rbq，不知道上古英雄为什么打不过，游戏强度完全和剧情强度是两回事。英灵殿bgm还挺像回事，美术也可以，就是这剧情咋能这么简单粗暴，像给小孩子读的子供向绘本。
内战线：惊天大便，除了偷王冠就是清地方基地，清完直接秃噜总部吓我一跳，结果进去发现锐克五代直接空手决斗，武器都不带一个，和他对话的时候甚至还是问我风暴斗篷的任务有没有做，感觉是对话出bug了，也是二话不说直接连到刀带走，完全是灾难级别的剧情和任务设计，而且该内战任务完成后会有许多与此相关的任务受到影响，比如我黑暗兄弟会的前置任务就触发不了了，最后还是控制台手动触发的。建议任何人不要以任何方式吃滚5这坨唐到骨子里的内战线，最好是不做。而且有趣的一点在于，他尸体在风盔城一个建筑里，事后我再进去那地方的时候，发现一桌诺德人边吃饭边指着鼻子骂我畜生，我寻思什么情况呢，发现锐克五代的尸体还圆滚滚的orz在原位不动，好的我宣布这游戏和沉浸感无缘的极大一部分原因是b社极其懒狗的任务结算，好歹把他尸体删掉呢？一桌人在臭了的尸体旁边吃饭？我拿出武器想把这桌人也全砍了，发现全都有不死保护，我的天。
巴巴斯：闹癫痫的疯狗巴巴斯，全游戏最畜生的AI，全程只会一直追踪并顶你的人物模型，一分钟吠叫的频率高达40次，一刀杀了还是不够解恨。
见识超凡：和dlc的莫拉有联动剧情，不过这个任务本身还是什么都没讲，所谓无限智典也只是加10级属性的消耗品，不如黑暗魔经一根毛。
弃誓者叛乱：这个任务和其他任务不一样的点在于很黑暗，主角调查了几下，卫兵就来捂嘴并投你下监狱了。虽然我屠了一波城，但是交点小钱就能无事发生，这就是我们法治社会啊。下监狱之后剧情就很一般了，听迈德老头说话，顺便把他衣服扒了，完事之后他们莫名其妙就起义冲出监狱了，倒也无所谓，卫兵该杀。
死亡味道：吃了个无辜的修士，这个任务也是显示马城黑暗面的，小小地方还有一群食人魔出没，拿到的吃人戒指也是纯纯碍事，妨碍搜刮尸体的。之后我把食人女直接献祭给邪教了。
波耶西亚：把它教徒全杀了之后还是要我献祭一个人，只好献了。其实本质就是个清理强盗基地的任务，但是给的链甲很不错，主要是有独一无二的特效。
阿内尔的努力：自个努力去吧，跑腿太烦了。
出土：天际出生榜雷利思至少前三，花我的钱屠杀了一堆矿工，最后一块钱都不赔我，不知道这玩意还有没有基本的道德伦理。很想吐槽这游戏随从只能带一个的设定，干了这种事肯定要么把他斩首示众要么让他做一辈子黑奴。
黑暗兄弟会：我做的最后一个任务。前期很无聊，就是做职业杀手，后面来了个疯子小丑，目测没剧情，浪费了点时间直接杀了。然后刺杀皇帝，这条任务线唯一令人印象深刻的点就是刺杀替身之后发现自己被卖了，回到洞里发现老家被端了，原来的老大请求我把她献祭了。不是你们口令门闹着玩呢，帝国士兵怎么进来放火的？老大的心情倒也可以理解，小打小闹的帮派不想和古神扯上关系，但是相信伪帝国的陷阱实在天真。结果我发现自己也天真了，没想到这个任务居然还真能杀皇帝，而且还是这种直冲船上把他宰了的剧情。皇帝静静的等死，我也沉默了，不知道杀他有啥意义，反正剧情里没体现。总之杀完之后也没有任何影响，兄弟会任务线也结束了。

从上面的文本可以看出，本作让我大为失望的地方在于劣质AI引发的一系列游戏性崩坏，还有种种敷衍了事的剧情（各大势力感觉刚开了个头就没下文姑且不提，就连主线剧情都能做的这么草率）。如果你略为了解b社过去十年的历史，就会知道他们实际上一直都是这个毕样，一点都不像做出了两款超级爆款（fo4和滚5）的知名公司，缺乏应有的锐气，反而像个垂垂已久的耄耋老童，固执的套用着自己五亩三分地的那劳什子公式（全境环境叙事+超级堆料罐头=爆款开放世界），而忽略了剧情在游戏中的重要性。

——有人要说了，给我读完游戏里那上百本可阅读书目之后再叫吧！我也很好奇，b社有精力写这么多亚龙人女仆异闻录，湮灭纪元，各类杂鱼的日记，没空充实和丰富一下任务里的剧情深度？这完全是舍本逐末的行为。

由于对fo4成功原因的认识完全错误，超级小陶穷全b社之力做出了76这坨逗笑全世界的超级大便，已是后话，按下不表。

所谓爱之心责之切，我说滚6如果还是滚5这种戏弄三岁小孩的任务叙事以盖通马桶模拟器之实我真要疼爱小陶了